她翻江倒海地难过，却不能在江烨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。江烨已经被病魔折磨得够难受了，她不希望江烨再为她操心。猛然间，沈越川意识到，失去知觉的那几个小时里，他不是睡过头了，他是……晕过去了。

秦韩摆摆手，示意他没兴趣，转而把萧芸芸单独拎出来：“你没事吧？”直到主治医生冲着她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：“坐下吧，你也许需要点时间来接受这件事。”

直到去年，她接到为沈越川父亲主治的医生的电话，医生告诉她，沈越川可能会重复他父亲的命运。想到这里，沈越川突然觉得有些无力，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头。

“哪有！”萧芸芸较真的强调，“他比我还大一岁呢！”“猪的主动脉弓，牛羊的胃！”一位高年资的内科医生看着萧芸芸这一帮稚嫩的实习生，“我要这两样，你们要是拿错了，就统统回去重考解剖学！”

直到这一次，沈越川才隐隐约约听见萧芸芸的声音，在一片沉重的感觉中睁开眼睛。谁都知道，沈越川相当于陆薄言的发言人。在某时候，沈越川的话和陆薄言的话在陆氏具有同等的作用力。

被这么一打断，再加上想起穆司爵的叮嘱，阿光也绝口不提“真相”二字了，点点头：“再见。”萧国山一如既往的支持萧芸芸，“我女儿那么厉害，一定可以做到。”顿了顿，萧国山话锋一转，“芸芸，爸爸有件事情要告诉你。”